裂痕|第二案（2）：秘密
肖战开着车先去了别墅区，附近的邻里看着都是非常有钱的主，所以对待肖战的态度很不同。
第一家是给119打去电话的那家，家里丈夫不在，女人邀请肖战和王一博进门，屋子里有三个孩子正在玩闹。
“装修不错。”肖战看着屋子里普遍的欧式装修风格，随口夸赞。
女主人愣了一下，然后笑着说：“都是找人设计的，我们也看不出什么好不好，警官们坐。”
王一博坐在柔软的沙发上，用手摸着布艺的面料，环顾着这家的装修风格和家具摆设。
而肖战则是例行公事地询问关于受害者一家相关的信息。
根据这家女主人的话，肖战大致了解到：
被烧得这家人在别墅区算是别墅区里少有的“知识分子”家庭。男主人在国外一个研究所工作，医学专业，待人也很谦逊有礼。
女主人在家里做家庭主妇，平时就在家里带孩子，做家务，家里因为不习惯，所以是别墅区里少有的没有雇佣保姆阿姨的人家。
肖战点点头，转头看了一眼王一博，问：“你有什么要问的吗？”
“啊。”王一博向前探了探身子，“你们家装修的设计师是哪儿找的啊？”
“什么？”女人被问得一愣。
王一博以为女人没听懂自己的意思，有些意有所指地说：“你们别墅区不会都是一个设计师设计吧？这欧式欧的，不伦不类的……”
进门还被夸赞的装修突然被说成不伦不类，女人的脸上有些挂不住，只能僵硬地笑笑，说：“我家设计师是乔先生介绍的，国外来的，花好些钱。”
这意思就是在告诉王一博：看，这个不伦不类的欧式风可是正儿八经国外的设计师设计的，是你个土乡巴佬不懂。
王一博挑挑眉，没吭声。
乔先生，乔山，医院里躺着的那个。
出门之后，王一博拍拍肖战的肩膀，说：“你还真是，挺会选人。”
“啊？”
接下来，根据查到的乔家夫妇两个经常联系的电话，肖战又联系到了乔山的妻子林蕊的好朋友。
那是一个看上去非常张扬的女人，烫着波浪卷发，身上的衣服五颜六色的，戴着一个非常夸张的墨镜，嘴里还嚼着口香糖。
“哈，现在，警察都这么帅吗？”
肖战扶额，但还是例行询问般开口：“你知道你朋友林蕊身亡了吗？”
这位朋友的脸马上从一种松弛的状态变得十分的疑惑，甚至隐约还有点儿敌意。
她把口香糖吐在面巾纸里，攥着面巾纸，用被各种东西装饰的指甲将眼镜往下拉了拉。
“警官，我前两天还和蕊蕊打电话了呢。”
“对。”肖战点点头，“她前两天的确没事，这两天出的事。”
说着，肖战把新闻的页面打开，把手机递给了女人。
“喏。我们现在不排除他杀的可能，所以需要例行询问。”
面前的人终于收敛了她原本的姿态，抿了抿涂得艳红的嘴唇，坐直身子后，长出一口气。
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？”
肉眼可见，这人的确和林蕊的关系很好，基本在接受这个消息的下一秒就红了眼，吸吸鼻子故作镇定。
“想了解一下关于他们的一些事情，比如有什么你觉得不太对劲的事情或者你觉得可能会伤害他们的人。”
女人思索了一下，开口对肖战说：“他们算是上流人士，自从林蕊做了家庭主妇，我们的沟通也少了不少。
不对劲的事情没什么，不过前些日子林蕊和我说，他丈夫有事儿瞒着她。”
“有事儿瞒着她？”
“她跟我打电话，说发现什么了。我本来在国外，这不，回来了……”
女人的悲伤情绪突然止住，猛地拍了一下桌子，给肖战吓一跳。
“我知道了！”女人站起来，指着肖战说，“那男的肯定是外面有人了！警察！”
女人抓住了肖战的胳膊，表情都狰狞起来。
“警察，我跟你说，肯定是那个那男的外面有人被蕊蕊发现了！就因为发现了，所以杀人灭口，警察，你一定得查出来，那个小三在哪儿是谁！靠真是……”
肖战听着女人接连着骂了一串脏话，扭头结果看到王一博跑到一边拆棒棒糖去了。
手里的棒棒糖被人抢走，王一博扭头，看到脸色不好的肖战。
“问完了？”
“你把我一个人丢在那儿？”肖战用棒棒糖点了点王一博的额头，“我们两个现在属于合作关系，合作，知道吗？”
“我现在只能算还人情。或者交易。没有合作。”
“你这人怎么跟死鸭子似的？”
王一博把棒棒糖抢回来揣进口袋，问：“问出什么了？”
“乔山有小三。”
肖战看着王一博看傻子一样的目光，不禁觉得好笑，开口又说：“不瞎说了。听她的话，林蕊和她说乔山有问题，那么这场火如果不是意外，很可能就和这个秘密有关。至于是和人有关，还是和……”
“既然问题出在乔山身上，我们就没必要在林蕊身上下功夫了。”
王一博打了个哈欠，转身准备回车上打个盹。
两个人刚在车上坐好，王一博这边闭着眼睛抱着胳膊准备小睡，电话铃声忽然响起。
是肖战的手机。
只看了一眼电话屏幕，第二眼就看向了根本没打算睁眼的王一博。
好吧，这人看起来并没有打算听。
“喂？什么！？好好好，我马上去！等我去我来别着急。”
车子发动，肖战油门刚踩下去，就听到王一博小声的咕哝，脚下的力度也小了一些。
就算平稳驾驶，到医院也用不了太长时间。所以当车停在医院楼下的时候，肖战呼出一口气，抬手拍了拍王一博的肩膀。
“你自己去吧。”王一博眼睛都没睁，只是挪动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，“审问嫌疑人，你比我更专业。”
肖战抿了抿嘴唇，瞥到王一博的手链，还是开口说：“虽然我很想让你休息，但是我觉得，我给你从那个鬼地方带出来，不是为了让你在车上跟我说，我更专业所以让我自己去谈话。”
话音刚落，王一博终于睁开眼睛。
不过他第一反应是笑，轻笑。
他转头看向肖战，“所以嘛，你也没有拿我当合作者，我们都是一样的肖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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